陈海滨出了方家的门,把谢飞硬拉到自己车上。
“老谢,老哥,老领导,就问你一句话,是不是兄弟?”陈海滨在车里,迫不及待地问道。
谢飞无奈地笑了笑说:“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是不是想知道那个叫牛奋斗的人什么来头,对不对?如果我说,他既不是富家公子,又不是权势显贵,不知道你信不信?”
“信,你要说他是富二代,或者官二代,我反而不信了呢。我就是好奇,什么样的年轻人,能让你看上眼。而且从你的表现上来看,何止是看上眼,说句难听的,都有点掉身份了。”
“行,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钱是钱,情是情,你老弟虽然这些年发了财了,可没有被金钱迷了心窍,肚子里这颗心,还是热乎乎红扑扑的。”
“那俩孩子,你不仅要给我照顾好,而且要给我培养好,我不单是要他们发财,还要他们成材,而且他们也具备这样的素质。实话和你说吧,我亲自过来,一方面是冲那个小兄弟的面子,另一方面,是因为他俩的爷爷叫方礼。咱们刚才聊天的时候,人家自始至终都没有提及一句他们爷爷的名号,说明这家人的人性很好,就算没有那个小兄弟出面,我要是打听到了,也是要帮的。”
“他们是方礼的孙子?妈的,就在我眼皮底下,我竟然不知道,哎,啥也别说了,老哥哥,我把他们当自己亲生孩子去对待。你是不知道,我手底下原来有个经理,工作能力很强,我也很赏识。可后来,一次喝酒他说漏了嘴,说他当年接受过方老的资助,我问他为什么以前不说,而且方老葬礼他怎么没去。那一天我去了,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你知道他咋说,他说方老当年资助的钱,刚够他们学费,能念出书,全靠家里,父母都还来不及感谢,感谢他算怎么回事。再说了,他这些年捐出去的钱,比方老一辈子捐的都多,他欠的,早就已经还清了。
我反过来又问他,说什么你给我打工明明是给我挣钱,说起来是我欠你的,可你却总说什么大恩大德难以报答呢。他说,没有我,就没有他今天。后来,我果断就把他辞退了,而且我告诉商界同仁,谁要是敢收他,以后就别想和我陈海滨谈一毛钱的买卖。”
“做的对,救命的一粒米,不比一锭金分量轻,他只记得好日子,却忘了苦日子,这种人留不得。你不是想问那个姓牛的小兄弟是怎么回事吗,我告诉你吧,他是我见过最勇敢,最正直的人,所以我才会另眼相待。而且还有一些事情,我知道你向来不信那些东西,但我还是和你说清楚。”
说着,谢飞就把自己和牛奋斗的故事讲了一遍。
陈海滨听完,目瞪口呆:“合着那个年轻人,是个阴阳先生?”
“可以这么说,不过他和我见过的所有阴阳先生都不一样,我知道你不信这些,你知道就行了。”
“你都信了,我能不信,老哥哥啊,救命吧!”陈海滨激动地说。
“救命,怎么回事?”谢飞很诧异他怎么说出这么一句。
“老哥哥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弟弟前两年出了什么事了。”
“怎么可能不知道,事情都过去了,该放下的就得放下,你现在又提起来干嘛?
“你知道我前两年出了什么事,可你知道我这两年经历了些什么吗?”说着话,陈海滨竟然哽咽起来。
“怎么还哭起来了,有话好好说。”
陈海滨把发生在自己身上怪异的事情说了一遍,谢飞听完,背后生起一身冷汗:“还有这种事?这也太离谱了,你确定不是做梦吗?”
“哎呦我的亲哥哥啊,你弟弟我好歹曾经也是受过无产阶级教育的人民子弟兵,想当年咱们的哨所可是在乱坟岗子,为了照顾新兵蛋子,哪天晚上不是弟弟我主动换岗给去带哨,你见我怕过吗?当年跟着你家老爷子尸山血海滚过来,你见我多会说过个怕字。这么跟你说,也就亏着是我心理素质过硬,扛到了今天,换个其他人试试,早吓死了。这些年,我背地里找了不少人,什么心理学的教授,什么佛教的高僧,什么道教的高手,都没有办法。
真的,再这样下去,我都快扛不住了,你弟妹已经被折磨的快疯了,去年送出国外才算好转点。老哥哥,既然你说的那个小伙子那么神,能不能让他帮帮我啊。你那么大的事,他都给解决了,我这点小事,应该不是问题的,出多少钱我都愿意”陈海滨越说越激动,几乎快失去理智了。
“海滨,记住,你是个军人!”谢飞断喝一声,陈海滨这才算平静下来。
“首先,别提钱,如果他想要挣钱,我想凭他的本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咱们是兄弟,我还占了你好几年便宜,让你叫了很多年领导,这个忙,我一定帮,我和他也是兄弟,虽然那孩子懂礼貌,一直把我当长辈,但我相信,他也会帮的。不过你刚才也听到了,他去了哪,方家人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啊。”
“你打电话问问啊!”
“呵,他的电话,打八百遍能打通一次就算中奖了,而且他这次出来,似乎是有什么大事。他有个习惯,一旦出去办什么大事,就断绝和外界的联系,这一点,他的员工深有体会。不信,我现在就打!”
果然,谢飞拨通牛奋斗的电话后,听到的是: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