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府尹重重的拍了惊堂木,骂道:“打不打你,本官自会按法度办事,岂能儿戏,你不必说了!”
府尹又对着老者道:“你继续说!”
“大人!你还是打我吧,不然我心中总是有记挂,听着他讲故事,也十分无趣!”
李逵说完,那老者便不敢说话,只是看着府尹。
啪!
这次府尹真的发怒了,他骂道:“此处是公堂,说的是你拦路抢劫的事情,岂是什么故事,你倒是给本官老老实实的,不然用的便不是打板子的刑罚了!”
“除了打板子,不外乎是夹手指.....”
“李大哥,休得胡言,你便听老人说下去,大人自然会给你公道!”
武松知道公堂之上,府尹的威严是不可侵犯的,惹恼了他,吃亏的只有自己。
李逵听了武松的话,自顾自说道:“既然兄弟都是如此说了,我便不出声就是!”
府尹往外一看,心中不禁赞叹:“这汉子是何人,如此的威武,孟州府没有那样的人物,听他语气,倒像是跟李逵有深交,所谓近朱者赤,李逵有那样的朋友,应当不会做出歹事,我倒是好好的审理。”
“我们三人听了那汉子报了名称,也十分纳闷,什么‘百丈村,黑旋风李逵’,根本就没听说过,也不以为忤,心道,三人对付一人应当是可以的。”
李逵听了又要发作:“你这老头,竟然连李逵爷爷的名堂都没听说过,你倒说自己做了二十余年买卖,这是白活了!”
可他又想到,自己出来的时候,老母亲交待武松照顾他,他十分孝顺母亲,自然也听武松的话了,强自忍受着。
“李逵看得我们三人走前一步,他一声怪叫:‘看来老爷不给点颜色你们看看,还真不知死活!’,他拿着板斧,一下子劈到一棵两人环抱的大树上,大树应声而倒.....”
咯噔!武松心中一怔:“这不合理,两人环抱的大树,足有一丈树围,板斧不过一尺锋面,如何能够将大树砍倒!”
“我们三人看到他如此厉害,都吓得跪下求饶,他狂笑着说:‘只要留下财物,便饶我们性命!’,我们三人哪里敢跟他争斗,都扔下财物,便走了!”
“哇!”
李逵一声狂叫,一对红眼紧紧盯着那八人,八人吓得倒退三步,老者更是吓得瘫倒在地,大声喘气,久久不能动弹!
“压着李逵!”
董超一声吆喝,四名捕快又用水火棍将李逵按倒在地,李逵大声喊道:“大人,他冤枉铁牛了,武松兄弟说过,铁牛身上有杀气,那几名直娘贼看到铁牛眼神,便向此刻一样,吓得瘫倒,铁牛如何又需要使用吓唬的手段呢!”
“武松!”府尹微微一愕,看着公堂外那神威凛凛的汉子,心道:“难道他就赵世兄常说起的打虎武松!”
府尹也没有多想,一拍惊堂木木道:“余人继续作供!”
那余下七人说的跟老者大致一般,都是说李逵出来抢劫,用斧头砍倒大树,把他们吓跑,抢了财物。
府尹听完,指着李逵道:“你们再次辨认,是否堂上这人抢你们的财物。”
“没错,就是他!”
七人同时说道,只有老者仔细的打量着李逵,李逵红眼对着他一瞪,他吓得又倒退两步,颤声道:“大人,人倒是这人,只是气势上还真是不同,方才他说的杀气,小人倒是有听说过,他对着小人一瞪,小人心胆俱裂,野猪林那人却没这般本领。”
府尹听了,心中十分狐疑:“这八人都认得李逵,老者却说外貌一般,气势不同,这气势又怎能作准呢!”
“呵呵,呵呵,老头,算你说对了!”李逵十分高兴:“铁牛身上有杀气,杀人不需要用刀,要杀你们抢货,更加不必砍树吓人,我又不是樵夫,只要拿着板斧,一斧头一个,还免得你们来报案呢!”
啪!
“李逵,不准胡言!”府尹一拍惊堂木道:“本官堂中向来没有冤案,证人说完,你倒是说说自己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清白的。”
“没有!”李逵昂然道。
武松心中一惊:“李大哥又犯糊涂了,他只需要说半月前跟我在安溪村碰过面不就行了么?”
董超十分仰慕武松,知道李逵是他兄弟,有意要帮助,连忙躬身道:“大人,有阳谷县都头武松可以证明李逵半月前不在孟州府。”
“武松!”府尹心中一喜:“果然是武松来了,我常听赵世兄说起他如何的勇猛,倒是要见见本人。”
“传武松!”
武松听了,慌忙进去,跪下道:“武松叩见大人!”
公堂内外听到武松自报家门,都是一阵赞叹,孟州府是英雄地,多有豪杰,也十分崇尚豪杰,武松的威名自然由各方豪杰宣扬了,在此处十分有名,公堂之上的府尹龚天命,公堂外的听审百姓,都是知道他的。
此刻一看武松,只见他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如同天上降魔王,真是人间岁神,都不禁发出一声喝彩。
“嗯,你便是武松了!”府尹点点头:“本官跟赵大人交好,常有书信,他经常提起你,果然相貌非凡.....咳咳.....”
府尹知道自己失态了,自己是在审案,此刻武松是证人,岂可在公堂上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