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他们都是您的亲戚吗?”
“不是。”
“那就奇怪了,不是听说您们这一行都是有血缘关系的人在一起吗?”
“所以说我们不是倒斗嘛,我们是侠盗,大家盗墓可不都是只为自己,所以我们之间是很信任彼此的。”
“只是,这次和以往不太一样,因为,他们真的变了。”,老人继续说完,眼睛又红润起来。
“您是说,您们进去后发生了分歧?”
“算是吧!”
“那您们到底属于哪个盗墓派别?”
“我们不属于哪个特定的盗墓派别,南派精通望闻问切,寻墓上比北派略胜一筹,并且只拿物,不毁墓,而北派在工具的使用上更讲究,如果非要分个派别,我们应该更接近南派,不过北派的洛阳铲我们也用。”
“听说您们是摸金校尉的传人对吗?”
“哪有的事,摸金校尉可是三国时期曹操为筹军饷设封的盗墓特职的其中之一,不过曹操那伙人的盗墓作风,那跟土匪没什么区别,我们可是侠盗,至于摸金校尉有没有传人,我倒是不清楚。”
“对,对,你可是侠盗。”
“那是。”
“那您们有拜过师吗?”
“没有,我们没有拜过师,只是有前辈带过,不过这行并不光彩,没有哪个前辈希望别人打着他的旗号去干这种事儿,所以不会打哪门子的招牌。不过我们也会按照其他倒斗的规矩,彼此之间称呼师兄弟,或师兄妹。”
“师兄妹?您是说你们之间还有女辈。”
“嗯,是的,我是老二,有一个女孩儿,她是老七。”说起老七时,老人眼睛变得红润起来,似乎情绪一时难以抑制。方华连忙递上了纸巾,继续问道:“老七跟您有什么特殊关系么?”
“是的,他是我的相好,那时他父母是反对我们在一起的,也很反对她跟我们一起入这一行,那年我们都还年轻,是我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在我面前的,是我害了她啊!”老人说完。眼泪已经爬满了脸颊,弥漫着浓浓的悔意。
“您不用自责了,过去的终究已经过去了。”待到老人慢慢平静下来,方华才继续问道:“您们那次之后,还有人进去过吗?”
“有,这几十年来一直都有,经常有人来找我打听,也有人让我入伙,可是我已经洗手不干了,我也劝他们不要去,可是他们就是不信邪。”
“那他们有出来吗?”
“都出来了,但是什么也没找到。”
“没找到?”
“是的,他们是说没找到,不过没找到也比死到里面强啊!”
“那是,那会不会那古墓已经被盗了?或者根本就没有古墓的存在?”
“我都说了,我是从里面出来的,你们是听不懂人话吗?更何况,如果要上山,我这里是必经之路,谁回来,谁没回来,我很清楚的。”老人情绪又激动起来!
“您老消消气儿,也就是说这古墓是确实存在的,之前发生那么多怪异的事也是存在的,对吗?”
“只能说太真实了!”
“那您去过之后有没有再回去过?”
“有,当我发现有人进去还能出来之后,我又去过一次,可是确实再也找不到那座古墓了,到了那附近,就连罗盘都不会动了。”
“还有这种事儿?”
“千真万确。”
“会不会是罗盘坏了?”
“不会的,它跟了我很多年了,一出山就有恢复如初了。”说完老人走进屋里取出了它的宝贝,看上去是有些年代感了,但是确实是完好无损的,拿着四处走动时,指针依然会指示正确的方向转动。
“现在可以说说您当初的遭遇了吗?”方华恭恭敬敬地递上了一支烟。
“在六十年前,也就是1941年5月的一天,鬼子突然进村,抢走了我们唯一的生存家当,就那以后,村民们一天天从饥饿中死去,人也越来越少,看着村民们一天天离去,除了恨那群畜生以外,我们也得想办法活下去,于是我们又不得不鼓足勇气,再到山里去,当然,我们一开始是冲着运输机去的,不过也做了进墓的准备。”
“后来找到运输机了吗?”
“一开始没有找到,不过后来在古墓里发现了,至于飞机怎么进去的?我至今还没有想明白,或许,真的无法用科学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