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说完,就抱着兔子笼走了。
周筝筝凝视着她的背影,对青云说:“真是奇怪,这里是寺院,怎么会住有妇人?就算是做饭食的,也很少会是婆子。都是和尚。青云,你会武功,你就女扮男装,混进和尚堆里查一下这个人的身份。”
青云说:“是,姑娘。不过奴婢不放心姑娘一个人。”
周筝筝说:“你去吧,我又不是一个人,那些侍卫都是保护我的。”
青云说:“那奴婢走了。”
没有青云贴身保护,周筝筝一个人在竹园散步。
金兔子在怀里很安静,周筝筝说:“兔子,你喜欢这里吗?若是喜欢,回家我就在家里也开辟出一片竹园来。不,不对,把桃园给填了,以后开辟为竹园。反正,桃园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
金兔子似乎听得懂她的话一样,两只眼睛看着她,耳朵动了几下,当作回应。
于是,周筝筝就这样怀抱着兔子,看夕阳西下了才回到住处,青云已经回来了。
“姑娘,奴婢已经打听到了,原来那妇人以前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的宫女,皇后娘娘仙逝后,她申请留在云华寺,因为云华寺离皇后娘娘的陵墓不远,就得以抽空去守着皇后娘娘的陵墓。”青云一五一十地说道。
“怪不得她似乎很了解皇后娘娘一样。”周筝筝若有所思。
皇后娘娘的娘家为淮南张家,并不算名门望族,只是一代新贵。可张家重子女的培养,养出来的皇后娘娘真是国色无双,才华远在名门望族的女儿之上。
可是如今,皇后娘娘没有了,张家也没有了。
甚至如今都没有人再提起。
周筝筝虽然猜到,皇后娘娘的死和庆丰帝有关,可却没有证据。
看到张家的结果,周筝筝好像看到吴国公府的命运。
前世,吴国公府被满门抄斩。
今生,虽然二房不存在了,林枫也没有前世那么强大,可前世葬送吴国公府的罪魁祸首,庆丰帝,却依旧高枕无忧地坐在宝座上。
吴国公府能不能逃脱被满门抄斩的宿命,还很难说。
所以,周筝筝要知道当年,皇后娘娘是怎么死的,张家是怎么覆亡的。
庆丰帝又是怎么当上皇帝的。
“看来明日还是要去趟竹园,亲自问一问那个妇人。”周筝筝自言自语说道。
次日,也是近黄昏的时候,周筝筝没有叫上青云,只是带了两个侍卫,远远地跟着她,来到竹园。
可是,似乎那妇人一早就预见周筝筝会再来,躲了起来。到了很久都不见出来。
周筝筝有些失望,正要离开,忽然响起一阵悦耳的笛声。
笛声清亮,好像一片片荻花飞散。
周筝筝很是好奇,循声而去。
她忽然很是希望,这个吹笛的人是林仲超。
毕竟,林仲超擅长音律,最惯与她琴瑟合鸣。
可惜,人生往往不能尽人意。
那站在云华寺吹笛的人,不是林仲超,却是林枫。
此时,夕阳西下,大群的飞鸟在红紫叠加的天空中游移着,林枫一身红装广袖,手里,拿着一只细长如草的玉笛。
河水滔滔,风声乍响。
原来,林枫一直派人刺探周筝筝的行踪。当得知周筝筝来到了云华寺,马上扔下一切政务,纵马赶来,要不计一切代价得抱得美人归。
自打三年后重新见到周筝筝,林枫就被周筝筝吸引,小时候对周筝筝的好印象更深刻了,林枫不能自己,暗暗发誓,一定要得到周筝筝。
只是,看到是林枫而不是林仲超,周筝筝意兴阑珊,转身要走,林枫快步上前。
“周大姑娘,看到我还不高兴吗?”林枫拦住了周筝筝,嬉皮笑脸。
周筝筝冷冷地说:“齐王殿下请自重,若是再敢无礼,莫非是想领教一下我们吴国公府的侍卫们的厉害?”
林枫用笛子想去挑周筝筝的下巴,被周筝筝一掌打开了。
“周大姑娘,看到你每次都对本王气鼓鼓的样子,其他对本王媚笑的女子顿时都失去了吸引力,本王大老远跑过来,无非就是想让你骂几句。周大姑娘可知道?本王一天没有被你骂都不舒服呢!若是天天能被周大姑娘骂一骂,本王一定会年轻不少呢!”林枫认真地说。
周筝筝冷冷地说:“原来齐王是犯贱啊!”
“骂得好!本王就是喜欢!”林枫鼓掌。
“流氓!无耻!”周筝筝狠狠骂了几句。
“谁让周大姑娘长得太漂亮了呢!本王不流氓谁流氓呢?”林枫眯起了眼睛,“别跟本王说你吴国公府的那两个侍卫,对付本王,呵呵,周大姑娘知道那是远远不够的。”
“对付你,不需要他们。”周筝筝笑着走近几步,忽然,从腰上掏出一枚针,迅速地刺进了林枫的手上!
“哎呀!”林枫痛得叫了起来。
周筝筝说:“早知道你要来,我就在针上抹了毒药,就好了,真是失策。”
林枫痛苦起来,“周大姑娘看来是希望本王死了?可是,究竟是为什么,周大姑娘会对本王这么狠心?”
周筝筝叹了一口气道:“因为你不是人,是畜生。”
这时,从树林里,走出一抹孤寂的人影来。
林枫和周筝筝同时看过去,天哪,正是林仲超!
“七皇叔的马儿被人偷了,难道还不知道?”林仲超慢悠悠地说道,手里摇着一柄羽扇。
林枫大怒:“林仲超,是你偷了本王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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