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看着墙壁上的一大滩血迹,立马明白了生何事。
“你把我亚父怎么了?”林枫大怒,对着安王吼道。
安王说:“我想齐王应该知道你亚父的真实身份。如果我告诉大臣们这个身份,齐王有什么后果。”
林枫眼色一犀利,“你威胁本王?”
安王说:“老夫只是可惜没能除掉这个北狄人。”说完,扬长而去。
微风阵阵,血红的三角梅成团成簇,在一片绿色中显得格外显眼。虽然没有牡丹那么大方,但却别有一番滋味。皂荚树上,一根根手指般长的皂荚成串下垂,迎风舞动,更是另外一种风情。
林枫坐在原先亚父坐过的木椅子上,桌子上,是一盘亚父还没用完的豆角。
神情呆滞,眼中充满痛苦。
“亚父,为何你就这样走了?竟然来不及告诉本王答案。”林枫说着,拿着筷子,夹了几口豆角放嘴里,“你喜欢吃的东西,本王也要吃吃看。”
那么难吃的豆角,却被林枫吃完了,虽然在吃的过程里,林枫一直不停地皱眉头。
吴国公府。
高大的木棉树下,还能依稀看见橙红色的花朵,而树上,郁郁葱葱的,是一片油绿。在太阳的照射下,金光泛泛。一只困倦的野猫躲在槐树底下打盹,连身边的一只麻雀都没空理睬。
安王隔着珠帘说:“周大姑娘,老夫已经按照你的意思冲进了齐王府。可惜了,棋差一着,不知道怎么回事,走漏了风声让他给逃了,不过你放心,明日我就去皇上面前参奏一本。就说,齐王府内私藏了一位北狄王子。大理寺查下来,看林枫还敢不敢再私藏这个人。以后就怕这个亚父再也不敢住在齐王府里。”安王兴致勃勃地说。
周筝筝说:“是可惜了,让他跑掉了,不过不管怎么说,安王你辛苦了,我想短期内他是不会再回来了。所以也算是除去了林枫的一只手。最好能在城门口张贴通缉令。如果能够说服大理寺通缉这个人,就能够更久的时间不让他回京了。”
安王说:“这点可以做到。反正周大姑娘姑娘你就放心吧,这件事就交给老夫。看到周大姑娘对儿这么关心,老夫也就放心了。”
周筝筝说:“我只是在做份内事而已。对了,刚刚安王说走漏了风声,可是,就连哥哥我都没有讲,跟谁走漏了风声呢?”
安王说:“是不是周大姑娘在写信的时候,不小心给人看到了?”
周筝筝回想起当时写信的时候,只有裕儿在身边,忽然感到心口剧痛,一件她不希望生的事情,终于意想不到地生了。
次日,果然安王去向皇上奏起了这件事。庆丰帝虽然知道林枫手下有亚父这样一个人物,但他并不知道他是北狄人。听了安王的话,虽然不是完全相信,但也是颇为震怒,马上着大理寺去查这件事。然后还按照安王的意思下了一道通缉令,通缉这个人。
皇宫里。
庆丰帝让林枫和林俊生都过来讲话。
“朕问你们,安王想要朕确立皇储,你们谁要做太子这个位置?”庆丰帝试探地问道。
林俊生一眼就看透庆丰帝的试探之意思,说:“回父皇,请恕儿臣不能胜任太子之位。儿臣推荐七皇兄。”
庆丰帝惊讶的看着自己的第十儿子,略带感动地说:“好,很好,你可以如此谦虚,你们兄友弟恭,朕很高兴。”
林枫原本是想推荐自己的,可是被林俊生这样一反推荐,他刚若是再自荐就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便说:“其实十皇弟的才能也是匹配的,何必过于谦虚呢。”
林俊生说:“七皇兄才是龙凤之姿,弟弟我只能做个王佐之才。弟弟是有自知之明的。并非谦虚。”
林枫不再说话,微微扬起下颌,心想,林俊生还真的虚伪,在皇帝面前装谦虚,装低调,可不管他怎么装,论风采才能都是输给自己的,这一点庆丰帝也知道。庆丰帝还是会选择自己做太子的。
果然,庆丰帝笑着拉住两个儿子的手,说:“俊生日后可要多多辅佐枫儿了,朕记住你今日的话。”
林俊生和林枫走后,庆丰帝去了温妃的静安宫里。
温妃给庆丰帝捶背说:“皇上,安王此番来京城,才短短几日就已经除去了齐王的一个谋士,接下来会不会真的查出当年的事呢?皇上难道真的不打算管管他吗?”
庆丰帝乌如墨,那是他早上刚抹的头油散出来的光泽,“安王是只狼,你若惹了他,他必狠狠报复。横竖他的日子都不多了,朕不想这么快让他死。”
温妃说:“就怕安王查出皇后娘娘的……”
“不会的!云华寺根本就没有证据,安王会灰溜溜地离开的。”庆丰帝说,“过几日的狩猎大会,还要你辛苦些了。朕要让安王看看朕的子孙的本事,这个江山,谁都夺不走!朕要射中最多的兔子,也给安王一个下马威!”
温妃眼里暗暗含着眼泪,没想到庆丰帝越来越不受她的掌控了。
*“是,皇上是想多少用度去做这件事?”温妃问,定了定神。
庆丰帝说:“既然是想给安王一个下马威的,自然是讲究大排场,把满朝文武都请过来,这银子你就不要给朕节省了。”
吴国公府。
周筝筝回到自己房间,看到熟睡的裕儿脸上无辜稚气的表情,完全无法想象裕儿会做对不起她的事。
他是她的裕儿啊!再怎么不熟悉,也总不能加害自己的。
周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