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安王,你敢去向皇上讨回个公道吗?”那人问。
安王苦笑一声,“我敢和不敢有什么区别吗?我总不能让晓曼白白离开的,还有太子,太子是怎么死的,我现在知道了,一定也和皇上有关。”
四周突然安静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安王大笑起来。
那人说:“你笑什么啊?”
“我笑的是,一直以来我南征北战,忠心耿耿,没想到,却成为皇上的笑话!我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凭什么保护国家!保护百姓!”说着,用力撕扯着自己身上的战袍。
“你不需要自暴自弃,只要能为皇后报仇,皇后娘娘在天之灵还是欣慰的。安王,你,一定会为皇后娘娘报仇的吧?”那人问道。
安王点点头:“就算老夫报不了这个仇,老夫也会让子子孙孙去报这个仇!”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我先走了。”那人转身要走的时候,被安王拉住了。
他说:“我可以看看你的真面目吗?至少也让我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跟老夫一样的关心皇后娘娘吧!”“还不到时候。”那人说。
“你就不怕我强行揭开你的面纱吗?”安王说。
“如果你一定要前期揭开我的面纱,我就马上割伤我自己的脸。总之我一定不会让你看到的,除非时候到了。”那人摇了摇头说。
安王叹了一口气。
那人终归是走了,安王一个人在皇后娘娘的灵位前喝酒。
大约两个时辰左右,安王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土:“晓曼。是时候我要走了,这一走,只怕就是在下面和你相见了,我相信我们很快就可以再见面的。晓曼,希望你原谅我,在你最痛苦,最无助的时候,我竟然是,什么都不能做……”
皇宫里。热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隐约都能听到树皮胀裂的声音。皇宫内,后宫的佳丽们个个大门不出,忙碌的太监们把一车车冰块送往各个宫苑,冰块化成的水在路面上画出一道暗线,但很快就消失了。
庆丰帝正在把酒临风,欣赏宫女的歌舞。
他的身边座位是空着,没有妃子在。
太监来报告说:“皇上,安王求见。”
庆丰帝皱起了眉毛,“怎么每次都要在朕欣赏歌舞的时候求见?真是太过分了!”
太监说:“那奴才让他走。”
“混帐东西!他这样的人,是你赶得走的吗?”庆丰帝不悦地挥了挥手,“全撤了吧!让大家去领赏!”
安王阴沉着脸,缓缓走上台阶,鲜红的地毯映得他的脸添了抹死亡的决绝。
庆丰帝看着这样的安王,不由地毛骨悚然,忽然感觉到害怕一阵阵。
曾几何时,安王就是这样的冷面,帮他夺了帝王。
没有安王,就没有今天的庆丰帝。
“皇上,老夫今日来,是想告诉皇上,老夫已经知道谁是杀害皇后娘娘的凶手了。”安王笔直地站立于庆丰帝面前,“皇上,你怎么就让温妃下得了手啊!”
庆丰帝吓了一跳,安王这么肯定,看来他就算要争,安王也是不会相信的了,“安王,朕真的不知道是温妃害死了皇后啊!温府素来与世无争,温妃为何要这样做啊!”
安王笑容里满满是讥嘲,“温妃也许不是为了她自己去杀人吧!”
庆丰帝吓得全身一抖,“这话从何说起呢?”
”皇上心里有数。”安王说,“皇上打算如何为皇后娘娘报仇呢?”
庆丰帝看看埋伏在帘子后面的士兵,松了口气,这些人足够保护他了。
安王来京城之后,庆丰帝就预料到会有今天,他迟早都会和安王对峙的。所以,他事先找了几个武士,藏在珠帘后面,不让安王有机会近他的身。
“此事重大,朕要先查清楚了,再答复你!”庆丰帝拒绝了安王。
安王说:“如果皇上不处置温妃,老夫一声令下,城外二十万大军立马涌进攻城。”
庆丰帝大怒:“安王,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可是谋逆之罪!”
安王面无表情,心如死灰,“如果皇上觉得二十万大军还太少,那么臣可以把边关的兵都搬过来。”
庆丰帝这次有点害怕了,“安王,朕答应你,等过了明日的狩猎比赛,朕就赐温妃一条白绫。”
“为何一定要过明日?”
“因为这狩猎场是温妃布置的,朕都让温妃安排这次狩猎事宜,如果没有温妃,明日就会出大笑话了。再说了,现在换人也已经晚了。反正她一定会死,朕向你保证,安王何必去管她几时死呢?”皇上嬉笑道。
安王想了一想,说:“皇上,那明日的这个时候,我过来让林枫给我请安。告辞。”
安王礼都没行就走了。
庆丰帝瘫坐于地。
现在怎么办?庆丰帝是不会杀掉温妃的,因为温妃已经是他唯一的寄托。
庆丰帝叫来温妃一起商量。
“爱妃,只要你说一句,朕马上去杀了安王。安王又不是三头六臂,朕可以借助人多,干了安王!”庆丰帝说着紧紧握紧拳头。
温妃给庆丰帝揉着肩膀,笑容甜甜地,“皇上,臣妾为皇上死了没关系,重要的是,安王若是死了,边关军就会无人控制。”
无人控制,也许会变成另外一个群体,长期兴起的话,就会比庆丰帝握在手里的兵权更多。
“可是朕怎么能为了一个莫须有杀害你呢?”庆丰帝满脸痛苦。
温妃安慰说:“皇上在乎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