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儿坐在马车内,悠闲的看着路边的风景,虽然路途不免有些颠簸,但这些对裕儿来说都算不上什么,这一路来,裕儿见了许多曾经都没见过的风景,回去之后,可以跟别人好好的说上个三天三夜了。
裕儿下了马车去逛铺子,路上遇见的人,无论男女,都很喜欢戴首饰,手上,脖子上还有耳朵上,挂着各式各样的首饰。
裕儿越看越觉得新奇,因为这些首饰,有好些根本不是金银做的,有的是兽骨,有的是彩色的石头。
而正当裕儿一边看一边赞叹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的一个簪子,让裕儿眼前发亮。
这簪子呈一个葫芦状,是用整块青玉雕成的,就连葫芦叶,也是惟妙惟肖,而最美妙的,是在葫芦叶上,一小点红色的斑点,竟被雕成了一个七星瓢虫。
裕儿没有犹豫,赶紧让侍卫去付钱。
“把簪子放下,这簪子我已经买了。”突然,裕儿的身后传来一声傲慢的斥责声。
“说你呢,还不快把东西放下。”那个年轻人咄咄逼人道。
裕儿冷笑了一声,缓缓的转了过来。
“东西在我手里,有本事你过来抢啊。”
如果这人态度好点,裕儿也不可能会把这簪子让给他,更何况,还是如此跋扈。
没等裕儿话音落下,这贵族子弟就冲了上来,伸出一拳,直往裕儿的肚子去。
裕儿身子微微一侧,轻巧的就避开了,顺势,裕儿右肩一沉,右手攥拳,正对着来人猛的一击,正中肚腹。
“哎呦,”突然间,一声惨叫,这贵族子弟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趴在地上,像一只被拔了毛的公鸡一样。
裕儿头也没回的把簪子买走了,
裕儿把簪子买到了手,开开心心的回家了。
回到吴国公府,周筝筝得知裕儿和别人打架的事情之后,便把裕儿叫到了大堂上。
“听说你买了一支很漂亮的簪子?”周筝筝脸带着微笑地问道。
“嗯,可漂亮的一支簪子,我看全京城都没有一支一样的,”裕儿见周筝筝对簪子感兴趣,也是兴奋的介绍起了簪子,“那簪子是我特意买给你的,你戴起来,一定会很漂亮。”
“要不要现在我去拿过来给你?”裕儿瞪大着眼睛看着周筝筝,似乎是在等着周筝筝夸他懂事又聪明。
“不急,晚点再去拿吧。”周筝筝依旧是不紧不慢的说着。
“听说为了买这支簪子,你还和人打架了?”
没想到什么都瞒不住周筝筝,在回来的路上,裕儿已经特意交代过奴婢,不要把打架的事情告诉周筝筝,也不知道周筝筝是怎么知道的。
“嗯,”裕儿点点头,“那人太嚣张了,还跟我抢簪子。”
周筝筝看的出来,裕儿是很想买下那支簪子送给自己,但周筝筝更看重的,是裕儿的安全。
“那如果你打不过别人,被人打伤了怎么办?”
“不会的,还有管家和侍卫们呢?”裕儿调皮的笑了笑。
“他们能保护你一辈子?”周筝筝眉头一皱。
裕儿调皮的笑容顿时也没有了,曾经周筝筝就教育过裕儿不要随便打架。
“不能。”虽然不愿承认,但这就是事实,裕儿渐渐的低下了头。
“裕儿,我跟你说过,没有一个人是靠打架过上好日子的,你也是。”
周筝筝继续说道,“你长大了是要做大事的,首先一定要把自己的身体保护好,”
“嗯,我知道了。”裕儿点点头。
“那你下次还会不会打架了?”周筝筝把脸沉了下来,严肃的看着裕儿。
“不会了,”见周筝筝生气了,裕儿很乖巧的认错道。
周筝筝也不再生气了,亲自拿了银子去赔礼道歉。这事情也就算了。
郊外的军营里,林暗夜让人在河边设立一处水榭,他和张碧华挨在一起坐在水榭里,奴婢捧上一盘又一盘鲜美的菜肴。
碧绿的池水上,荡漾着一层又一层波澜,清风吹过,丝丝凉意吹进宽敞的竹榭里。
周筝筝就坐在他们对面,微垂着头,眼睛黑亮,凝视河面。有风吹得她额前刘海飘动。
她今日乌黑的头发挽了一个垂云髻,还戴上了一个绒布绢花,身上穿着一件草绿色折花枝褙子,下半身则是一件豆绿色挑线裙子,简单利落秀美。
林仲超过来的时候,正看到这样一个周筝筝,眼睛燃烧起来。
“太子。”林暗夜一行人连忙行礼,周筝筝也跟着行礼。
“免礼。”林仲超扶起周筝筝,周筝筝后退一步。林仲超笑了笑,在周筝筝身边坐下。
他穿着一件紫黑色的金镶边斜襟宽领上衣,里面是一件天蓝色素面中衣,腰间挂着一块黄玉,脚上踩着一双白鹿皮靴。
“他怎么还像孩子那样地笑呢?难道他不知道我们不可以在一起?都和他说过了,竟然没一点用。”周筝筝很不安,林仲超越是主动找她,她越是难以自拔,那还怎么拒绝他。
“阿筝,我查过了,我们不是堂亲的可能性很大。”林仲超低声说,“我找到当年给我皇祖母接生的稳婆后人了,那个稳婆早已过世,稳婆的后人一直隐名埋姓,并不好找,可我还是找到了。”
“那你查到什么?”周筝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我查到的很奇怪,后人说稳婆曾经告诉他们,我皇祖母只生过一个儿子,根本没有两次。所以啊,吴国公根本就不是我父皇的弟弟。张晓曼只有一个儿子,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