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筝筝得知温慈开了医馆,生意还很兴隆,就让人送了一块铸金牌匾过去祝贺。
温慈收到的时候,心花怒放,那是四个字牌匾,写着“妙手回春”。
而此时皇宫里,林燃在一则监斩公文上盖上红泥。
那公文上写的是三日后林枫腰斩于市。
静安长公主皇宫里,院子里,梧桐树下,不知不觉间堆起了一层落叶,枯黄的叶子有,但看上去还很绿的叶子也有,不知为何,这种绿叶也会掉下来,或许是和树枝有了间隙,不想再在一起了。
一个宫女静悄悄走进来,在林福雅耳边说:“长公主,皇上已经决定三日后腰斩林枫了。”
“这么快?可有疏漏?”林福雅穿着一件蓝色印花缠枝纹琵琶襟上衣,里面是一件粉色的中衣,脸色苍白到震惊。
那宫女点点头,“千真万确。”
“下去拿赏金吧。”林福雅目光如炬,指了指门口,“除了你,可有谁知道你是我在皇上身边的奸细没有?”
那宫女狡猾笑道:“无。”
林姐,姐,福雅点点头,目光透露杀气。
那宫女转身去领赏银,可是,还没走几步之远,后背就喷出血花来。
林福雅一剑刺入那宫女的后背。
宫女倒下了,断气的时候,还没有合眼。
林福雅冷冷地拿了剑在宫女身上再戳几个窟窿,血水飞溅,林福雅衣服红红的,好像穿着喜服。
“这就是做奸细的下场。”林福雅说,“你以为我能容许你活着泄露天机么?只有你死了,林枫才能逃过这一劫。”
静安宫里充满了血腥味,几只乌鸦飞下来,停在窗前,看着林福雅利索地处理尸体。
然后,林福雅镇定自若地叫来奴婢,“去给林栋送一道口谕,就说我要病死了,希望可以在临死前,看一眼福尔。”
吴国公府。
周筝筝和周瑜恒在谈论王羲之的墨宝。
“姐姐,我们何不效仿王羲之的曲水流觞?”周瑜恒别出心裁,“叫来太子殿下。”
“我不参加,瑜恒你自己喜欢自己做。”周筝筝说,“或者,你可以请风丹华过来一起。”
“好啊。好久没见到丹华了,我正打算买礼物去看看她呢。”周瑜恒提到自己的未婚妻就一脸幸福。
青云过来,“姑娘,不好了,大舅爷过来了,好像遇上什么大事了,这会儿,夫人要姑娘过去商量呢。”
周筝筝说:“林栋舅舅过来了?好吧,那我马上过去。”
一片落叶随风飘荡,最终掉进了院子里的那口方井里,很快,冰凉的井水打湿了树叶,却也把树叶洗的干净。
一只大黄猫趴在墙头,一对蓝绿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前方,不远处的树荫下,一只小麻雀正开心的啄食,还不时发出咂咂的声音。
林栋穿着一件深褐色斜襟方格纹外衣,外面还罩了一件深蓝色的袍子,里穿白色的襦衣,下身着直筒黑裤,面露焦急之色,林莜则一直搂着福尔在怀里,轻轻拍打着后背。
“母亲,舅舅,你们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和福尔有关?”周筝筝问。
林莜说:“林福雅说自己得了重病,想在临危之际见一见福尔。阿栋不知道送不送过去。之前已经拒绝多次了,甚至于林栋亲自过去见林福雅,林福雅也是跪下求林栋,让林福雅见见福尔。”
周筝筝一听就明白了,林栋开始同情林福雅了,打算带福尔过去了,所以来吴国公府接福尔,而林莜有些担心,所以提出了一些顾虑。
周筝筝说:“那么舅舅的意思是什么?”
林栋说:“阿筝,林福雅终归是福尔的亲生母亲,如今既然要死了,临死之前见一见亲生儿子也是符合人伦之情的,若是不能满足,只怕连福尔也要怪我们了。”
周筝筝说:“福尔可以健健康康长大就是不错了,怎么会怪我们呢?舅舅会不会多虑了。”
林栋说:“不然,林福雅上次见过我的,并没有做什么疯狂的事情,这次也是是真的想见见福尔。毕竟,哪有做母亲的会不爱儿子的。”
周筝筝说:“那么母亲你的意思呢?”
“我觉得阿栋说的对,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林莜表态。
周筝筝说:“可是林福雅是真的要病死了吗?她那么年轻,能有什么病呢?”
林莜说,“这个我问过太医了,林福雅是真的病得很重,连皇上都下令太医一定要医治好林福雅。”
周筝筝心想,林福雅前一阵子还为了林枫四处奔波,身体好着呢?怎么说病了就病了呢?
这买通太医,换取皇上的同情那是轻易易举的事情啊!林燃本来就容易心软。
“既然母亲和舅舅都答应了,那么我和你们一起进宫吧。”周筝筝说。
周筝筝然后让听琴去联系宫里的内应,一会儿听琴回来了,说是那内应说林福雅的确是病得很重,林燃送去了人参回去给林福雅吃了都不管用,宫里的人都在传林福雅是心病,医治不了。
“心病?那就是没病!”周筝筝冷笑道,“连人参吃了都毫无效果,这心病就是没病。”
“姑娘,那假设长公主是在骗我们,那你还进宫吗?”听琴问。
“进!就因为林福雅是在欺骗我们,我才更要进宫!我不会让林福雅有这个机会继续算计我们了!”周筝筝目光流露杀意。
对于屡教不改的心术不正的人,周筝筝已经不愿意再给机会了,因为,多给他们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