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道禅杖与金刚杵朝着李察毫不讲理地迎面而来,李察脸上流露出一丝无奈之色,身形一晃凌波微步悄然发动,就好像是一条灵活的鱼在众多佛门兵刃和密宗喇嘛之间穿梭,很快穿过人群,来到了人群后方。
“西门瓜呢?那个天杀的在哪?”
“定是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快找!”
“找到了,在这呢!”
随着一个格洛喇嘛的一声高呼,所有密宗喇嘛同时转过身来,数道禅杖和金刚杵立刻朝着他飞来,没打中他,反倒是将布达寺的大门砸了个稀巴烂。
李察转身跑进布达寺中,众多密宗喇嘛紧追其后,所过之处无论是经幢还是佛像通通没能幸免,全都遭了毒手。
李察一路来到布达寺的大殿之中,一个闪身闯进了大殿。气红了眼的密宗喇嘛们正要追进去,只听得一道庄严肃穆的声音在所有人耳边响起,“诸位,停手吧。”
这道声音仿佛带着一种莫名的魔力。密宗喇嘛们听见这道声音全都逐渐平静了下来,有些喇嘛转身看向身后,看着满目狼藉眼眶霎时间红了,一脸羞愧地伏地痛哭。
一时间,大殿内外哭声惊天动地,震耳欲聋。李察站在大殿内的佛像前,看向佛像后方。只见一道身影自佛像后方缓缓走出,脸上仿佛有一层薄雾笼罩,令人看不真切。
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些许无奈,走到李察身前双手合十,身子微弯,随即直起身来道:“西门施主。”
李察抱拳回礼,笑着道:“班禅。”
八师巴摇头道:“我如今并非密宗班禅,密宗班禅之位空缺,我忝列法王之职。西门施主,我密宗自问最近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何要来打砸我布达寺?”
李察摇头道:“法王此言差矣,我刚刚可一直没出手。布达寺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你得去问他们。”
要是你不来,他们能变成这样子吗?
八师巴又是无奈地看了李察一眼,轻叹一声转身朝着密宗众喇嘛走去,他没有出声责怪任何一个人,反而弯腰将一个个伏地痛哭的喇嘛扶起,为他们擦去眼泪。
众多密宗喇嘛止住了哭泣,抬起头来看向八师巴。八师巴走出大殿,站在大殿前看向前方,轻声叹道:“八百年布达寺,今日毁了一半。”
听见这话,他身后的众多喇嘛脸上纷纷流露出羞愧之色,默默低下了头,异口同声地羞愧道:“我有罪。”
八师巴神情悲切,上一次无崖子那不讲理的老王八蛋来时将布达寺毁了一半,现在西门瓜这小王八蛋来又将布达寺剩下的一半也毁得差不多了,八百年历史的布达寺,只剩下身后这座大殿完好无损。
你们这一对师徒,跟布达寺,跟我们密宗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我密宗都宣布密宗百年了还要来找我们麻烦!
半晌,他轻声叹道:“密宗正值闭宗之际,幸无信徒在此。将布达寺修葺如初之后,尔等各自面壁思过十年。”
密宗的众多喇嘛同时应了一声,低着头默默离开。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之后,八师巴转身看向站在大殿之中的李察,走进大殿之中,体内-内力悄然运起。
大殿内随即刮起一阵狂风,大门重重关上。他这才缓声开口道:“不知西门施主来我布达寺有何要事?”
李察脸色一肃,道:“实不相瞒,晚辈此次前来,是想要请前辈出手,帮晚辈对付一个人。”
八师巴眉头一皱,问道:“谁?”
“天门门主帝释天。”
八师巴沉思许久,摇头道:“我并未听说过这号人物,但是想来也是一号了不起的人物,竟能将你西门瓜逼到不得不请帮手的地步。我虽想见识见识他的真面目,但是奈何密宗如今正在闭宗。施主请回吧,我是不会帮你的。”
李察笑眯眯地不慌不忙道:“前辈说的不错,这帝释天的确了不起。前辈恐怕还不知道吧?禹皇现在,就是天门新的天门使者之一。”
八师巴身上猛地爆发出一道恐怖的气势,怒目圆睁,就连脸上的迷雾也消散了许多,隐约可见他狰狞的表情,“你说得可真?”
李察趁机将禹皇加入天门以及关于帝释天的事情和八师巴说了一遍,听到最后,八师巴的脸色变得凝重无比,低声喃喃道:“世上真的有活了千年的长生不死之人?这怎么可能……”
李察苦笑道:“晚辈也希望这件事不可能发生,然而帝释天的确是活了千年之久。此次我来请前辈出山,也是为了对付他。否则等中原江湖沦陷之后,前辈觉得西域密宗可能幸免于难?”
八师巴身子轻轻一震,看着李察有些怀疑道:“你们中原高手众多,竟也奈他不得?”
李察无奈叹道:“我与他交过几次手,每一次都是落荒而逃,险些丧命。人海战术对于帝释天来说是没有用的,我们唯一的机会,就是在龙元凤血之上。”
八师巴眉头紧锁,几乎拧成了一个川字。片刻之后,他突然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出现在李察身前,一掌狠狠落在了他的身上。李察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后退,胸前衣服破开一个大洞,裸-露的胸膛上有一个赤红色的掌印,掌纹指纹清晰可见。
掌印飞快消退,很快消失不见。八师巴见状心中又是一惊,上一次西门瓜面对他的灭神掌时还不能像这般轻松抵挡,一段时间,这家伙的实力竟然又有了长足的精进。
他随即由李察的实力联想到帝释天的实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