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李建成离开冰窖之后,李清露迫不及待地从高台上走下,朝着李察走去,还没走到李察身前,一道身影突然挡在了她的身前——是李秋水。
李察笑着抱拳道:“师叔,弟子幸不辱命。”
幸不辱命?
不提起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个李秋水心里就来气,忍不住狠狠瞪了李察一眼,我可去你的吧,这算哪门子的幸不辱命!
她明明挑出了二十四人中最为杰出的九人,结果没想到李察真的连一点水都不放,把他们通通淘汰了!
李秋水甚至可以想象到这九人回去之后,当中定有人会说西夏比武招亲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从一开始西夏就没想把公主嫁出去。
身后,李清露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李察身上,小脸有些泛红。李秋水甚至能感受到她胸膛里那一颗飞快跳动的少女心,心中因此更加气愤。
早知如此,那时就不该逞强,败在这小子手下之后还硬要他继续当这比武招亲的守擂人,比武招亲被弄得一团糟不说,以后的比武招亲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在李清露的成年礼上,李秋水答应过她,以后给她找夫婿一定找个她自己喜欢的,其他都不重要。
“冰窖天寒地冻的,不宜久留,来人呐,送公主回宫。”
李秋水轻喝一声,语嫣那丫头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现在又多了一个清露。这个西门瓜简直比无崖子那老混蛋还混蛋,专挑她的孙女外孙女下手。
少女恭敬地应了一声,走上前来扶着李清露转身就要离开。李清露见状连连看向李察,眼神满是不舍但是却无可奈何,她不敢违抗李秋水的命令。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得冰窖大门传来一声巨响,两扇石门轰的一声被推开,一道大笑声从大门处传来。
“慢着,比武招亲还没结束,还有一人要挑战!”
听见这道声音,李秋水浑身一震立刻扭头看向冰窖大门的方向,脸色变化不断,眼神里甚至透出一股滔天的怒火。
只见滚滚白雾中,一高一低两道身影急速靠近,等他们再近些的时候,李察看清了他们两人的面容,猛地瞪大了眼睛,“我靠,师…师伯?!”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天山童姥和秦烈!
听见李察的声音,天山童姥登时看向他,大笑道:“果然是你小子。师妹,当初你可是口口声声说要脱离逍遥派,杀了师弟。结果现在用起逍遥派的弟子来倒是顺手得很,果然有你不要脸的风范。”
李秋水冷笑道:“我再不要脸,也不会一大把年纪了还装嫩。”
“贱-人,你说什么!”
天山童姥勃然大怒,身体无法长大这是她心里永远的痛楚,更何况提起这件事的,还是让她身体无法长大的凶手!
“我二十六岁那年,练功有成,手少阳三焦经脉逐渐好转,本可发身长大,与常人无异,可你这个贱人暗算我,让我走火入彻底停留在这副样子。我恨,恨啊!”
“若不是如此,师弟他也不会看上你这贱-人,我现在只后悔当初怎么只在你脸上划了四道,应该划上百道千道,彻底毁了你这贱-人的脸才好!”
说着,天山童姥突然朝着李秋水狠狠挥出一掌,“戴着面纱怕别人知道你脸上的伤疤吗?师妹!”
凌厉的掌风瞬间来到李秋水身前,李秋水心中一惊下意识地侧身躲避。这一侧身虽然躲开了这一掌,然而她脸上的面纱却被掌风吹落。
只见面纱下的脸白皙通透,光滑无比好似瓷器,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左边脸上竟有两横两竖的一道井字形伤疤,将整张脸的美感破坏殆尽,甚至因此还显得有几分丑陋和狰狞。
李秋水气得浑身发抖,如果说无法长大是天山童姥心里最大的痛楚的话,那么毁容,便是她心里最大的痛苦!
“贱-人,今日我必杀了你!”
李秋水怒吼一声,身形一晃瞬间逼近了天山童姥,一掌朝着她的脑袋狠狠落下。
天山童姥早就料到了李秋水会动手,冷笑一声与她对了一掌,只听得一声巨响,两人脚下的地面不断震动,同时不受控制地向后退去
天山童姥的眼神仍紧紧盯着李秋水,稳住身形之后,她脸上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五步,师妹,是不是这皇宫生活太过安逸,怎么你的武功,大不如前了。”
李秋水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刚刚她退了五步,而天山童姥只不过退了四步半,比她少了半步。
轻轻一踏地面,李秋水又朝着天山童姥冲了过去,“贱-人,谁高谁低还不一定呢!”
“我会怕你?”
天山童姥冷哼一声,亦是冲了出去。李察见状连忙立刻发动凌波微步,挡在了两人之间。
“轰!”
一声巨响,整座冰窖不断颤抖,不少砌起来的冰墙轰然倒塌,身后不远处的高台裂痕不断扩大,数道裂痕几乎贯穿了整座高台。
绾绾和艾萌萌眼镜也不敢睁地向前方看去,只见李察站在天山童姥和李秋水之间,双手各自抵着她们二人的手掌,上半身的衣服已经破碎,裸-露在外的身体有一层淡淡的银白色光芒笼罩。
天山童姥见状一惊,急忙收手后退,朝着李察呵斥道:“你小子疯了?不要命了?!”
李秋水收掌沉声道:“西门瓜,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察看了两人一眼,苦笑道:“若我看着师叔和师伯相斗,回去之后师傅定饶不了我。所以还请师叔师伯不要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