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察等人回到茶馆的时候,发现茶馆的大门与窗户都是紧紧关着,李察上去推了两下,发觉大门从里面被杠上了,推也不推不开。
他挑了挑眉,无双剑拔出鞘来想要顺着门缝插入门中,结果发现这门缝竟严丝合缝,无双剑刚插进去一点剑锋,便再也插不进去。
他只好收起无双剑拿出黑蝉,薄如蝉翼的黑蝉轻而易举地插进了门缝当中,当门后横着的木梁干脆利落地切成了两端。
李寻欢两眼紧盯着李察手中漆黑如墨,薄如蝉翼的黑蝉,忍不住道:“你这家伙,哪里来的这么多绝世宝剑?”
一旁的阿飞点了点头,补充道:“最关键是,竟拿宝物做这等下三滥的事。”
“什么叫下三滥?杀人就不下三滥了?在佛教那帮秃驴眼里,这是天下最下三滥的事情。可是在李寻欢这个家伙眼里,飞刀刺入喉咙那一刻绽放出的血花却是天底下最浪漫的事情。再者说了,谁说宝剑就不能拿来做这种事了?宝剑是死的,怎么用,不还是看人吗?”
李察大笑一声,狠狠推开了身前的茶馆大门,随即只听得客栈内传来一声轻响,三枚银针呈品字形,朝着门口爆射而来!
李察躲闪不及,这三枚银针直接刺中了他的胸膛,银针不知是何机关所发,穿透力强的可怕,针尖和小半身子没入了体内,竟在李察的前胸刺出了三个小洞。
内力默默运起将银针逼出体外,李察很快止住了血,大步流星地朝着茶馆内走去,很快找到了射出银针的东西——一架劲弩。
只见茶馆内的劲弩不止一台,而是有三台,分别指着大门以及两边窗户,劲弩的扳机上各有一条银线,与大门和窗台相连接着。也就是说无论从大门还是窗户进来,都会启动这机关。
李寻欢蹲下身子捡起那三枚银针,比起寻常的银针来,这银针要粗了不少,足有婴儿拇指粗细,七寸多长,几乎和他的飞刀差不多。
这哪里是银针,拿来织毛衣都绰绰有余!
将银针看了又看,闻了又闻,李寻欢始终一言不发。阿飞见状道:“这银针有毒?”
李寻欢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或许有,或许没有。毕竟这七寸长的银针就算不靠毒,也能要了人命。”
阿飞两眼一翻,不知道你还看这么久?我还当你知道呢。
站在李寻欢身旁的铁传甲看着银针上的血迹,低声道:“少爷,西门少侠的横练功夫,相当厉害。”
李寻欢绕有兴趣道:“有多厉害,比起你来如何?”
“我不如他。若是我的话,刚刚这银针的血迹,应该到这。”
铁传甲摇摇头道,一边伸出手去指着七寸银针的末端。李寻欢看了看铁传甲的手指所在,又看看下方血迹所在,笑着道:“看来的确是差不少。我这位兄弟啊,多年不见没想到成了个全才,拳法了得,剑法了不得,连这横练功夫,竟也如此出色。”
李察这时候走了回来,道:“茶馆里什么都没有,那茶馆老板看来是跑了。”
阿飞惊讶道:“门窗都从里面关着,他能怎么跑?”
李寻欢指了指头顶,笑着道:“这还不简单?要么上天。”
他又指了指脚下地面,“要么入地。”
阿飞恍然道:“你的意思是这茶馆里可能有地道,或者他是先通过天花板离开的茶馆,然后再恢复原状?”
李寻欢点点头赞赏地看了阿飞一眼,这个少年虽然涉世未深,但是论聪慧和反应,要胜过江湖上的绝大多数人。
一旁的李察没有说话,深深皱起了眉头,拿走金丝甲的竟然是这茶馆老板,这一点和原著中是截然不同。看来这剧情,也并非和原著一模一样。
茶馆中一无所获,众人随即离开了茶馆,朝着山海关而去。进了关之后,阿飞与李察和李寻欢提出告辞,将马车送给了李寻欢,下了马车一人走了。
李寻欢望着阿飞的背影道:“你说他会去干什么?”
李察淡淡道:“杀人,挣银子,出名。”
李寻欢笑了一声,轻轻摩挲着身旁车厢上的一行用剑刻下的小字——马车给你,你的五十两我还清了。
“这辆马车,可是不只值五十两,按照他这么做买卖,杀再多的人也不会挣得到银子。”
“所以他要出名。等出名了,自然会有人来给他送银子,花不完的银子。”
李寻欢扭头看了李察一眼,嘴角噙着笑意,“可我觉得他出名倒不是为了银子这么简单,只可惜你不让我问。”
李察笑道:“阿飞是个聪明人,我不仅对你使了眼色,同样对他也使了眼色。所以他没有问你为何咳嗽还要喝酒。”
“那你为何不问?你难道就不好奇?”
“我?”
李察轻笑一声,抽出背上的无双剑拿剑尖突然在车厢上雕刻起来,不多时一张温婉的脸便初步成型。
李寻欢立刻认出了这是谁,一阵头大,连忙摆手道:“别别别,算我怕了你了成吗?你这家伙简直就是属蛔虫的,连我心里想什么都知道。”
李察停下了动作,伸手将这张脸抹去,道:“你若想的话,我可以为你抢回来。龙啸云打不过我,我杀他最多只消百招。”
李寻欢更加头大了,从前李察便看龙啸云极为不爽,所以他从未让这两人见过面,哪怕有段时间他们二人都住在李园中。
他很了解李察的脾气,若是他现在点头,顶多半月,自己就能再见到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