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俞清柔的事情,俞嵩林病倒,俞德元也因为妹妹名声不好,连带着时不时被人讥讽,而她登亲家的门,却是连人也看不到半个,俞家的人现如今是各个都被人踩上一脚,过的是何等没脸面没地位。
偏生俞清柔根本就执迷不悟,只觉得自己没有丝毫的错处不说,还要提及当初之事,句句都是埋怨的语气,这让孟氏是又急又气。
这接下来的话,因为生气的缘故,自然也就不顾及什么,只越发恨得将俞清柔数落了一大通。
而俞清柔自然是听不进去的,只和孟氏大吵了一架,
母女两个人不欢而散,孟氏也就离开了郭家。
但既然来了,这带来的东西也不能就这样拿走,孟氏寻思着要不要将那值钱的古画带走,但最后想了想,还是咬牙留了下来,以表诚意。
这次登门对方不见,显然这是带着怨气的,也就是说,极有可能有休妻的念头。
孟氏想到这一层的,回去之后这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着,第二日便又去郭家,依旧是带了好些个好东西去。
如此,只在第三次的时候,见到了郭大人夫妇。
孟氏自然是一通的赔罪,而郭大人夫妇自然也是有些冷言冷语,但伸手不打笑脸人,面对孟氏一介妇人,还得顾及到俞家的地位与荣耀,也没有说太刻薄的话。
孟氏见状,便也知道此事尚且有戏,一通的长篇大论来说服二人。
但说来说去的,无外乎也就是那些话。
俞清柔年轻不懂事,不知道珍惜眼前人,郭家大人有大量,德高望重的,若是做出休妻之事,只怕是不妥当,皇后若是知道此事的话,只怕会不高兴的。
皇后在后宫之中虽说一时被罚,但到底还是皇后,太子之位已是定了下来,这往后必定也就是新君,俞家地位俨然稳固。
俞德元在户部任职顺风顺水,往后对郭永宁也是有所助益的。
总之就是赔罪,哄,威胁,更是将一些真金白银的东西拿了出来,算是赔罪的东西。
其中包括各种字画,文玩,以及京都外头附近的两处庄子,这也算是极大的手笔了。
如此,郭家便也放了话,只说郭永宁并不会休妻,只是这往后小两口感情如何,却也不能保证。
郭永宁不休妻已是给了极大的颜面,哪里还敢奢求太多?
更何况,这只要是夫妻,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再大的冤仇,往后也都能渐渐消除,也算是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了。
孟氏对此,也算是心满意足,满心欢喜的回家去了。
待孟氏离去,这郭翰林夫妇顿时的松了口气,仔细的查看孟氏送来的各种东西,见到郭永宁进来时,冲他招手:“宁儿快来瞧瞧,这幅画,是你最喜欢的,你便拿了去吧。”
“嗯,的确不错。”郭永宁仔细瞧了瞧之后,吩咐人暂且收了下去。
“宁儿的这法子到是不错,说起来俞家这家底也当真是丰厚,这些东西也是价值千金,却是送的这样丝毫不眨眼,也是出手阔绰。”郭翰林感慨道,目光在那一个青花瓷瓶上头移不开眼。
“俞家家底厚是自然的,俞家出了个皇后,巴结之人岂能少了去?更何况那俞嵩林又并非两袖清风之人,这么多年的搜罗,只怕不比亲王贫多少。”郭夫人笑道。
“富又如何,这俞家的往后便是咱们郭家的,现在权当是帮咱们郭家管着钱,往后一点点的拿过来也就是了。”郭永宁笑道。
“宁儿所言极是。”郭夫人笑道:“只是这段时日,俞清柔小产,你也得好好的去照看照看才成。”
“这是自然,再如何说,也得做足了颜面才成。”郭永宁笑道:“只不过,只怕她现如今只觉得我在一旁碍手碍脚,耽误了她的静养呢。”
此言一出,一家三口相视一笑,讳莫如深。
“说起来,爹这段时日得帮着我做件事才成。”郭永宁道。
“父子之间,岂有帮这个字,你且说了就是。”
“爹这段时日,只先从宗族里头瞧瞧,看看有没有两三岁的男童,要活泼可爱,爱笑爱闹,最好爹娘地位不高的,若是有合适的,就先记下来,回头问问愿意不愿意过继过来给咱们家当了孙子。”郭永宁拱手道。
“能给咱们家做孙儿,那可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岂能有不愿意的?我这几日便去找寻找寻,尽快给你答复就是。”郭翰林捋了捋胡须,笑道。
“不必那么着急,只先看看就是,有合适的鲜记下来,即便是要用人,最快也是半年之后了,我只是担心临时寻不到合适的人时,多有不便。”郭永宁道。
到是一旁的郭夫人,拧着眉看父子两个人说话,有些纳闷:“为何要过继了旁人的孩子来,宁儿,你若是不喜欢那清柔,不愿意和那贱蹄子生孩子,有看得上的,抬进房中就是。”
毕竟俞清柔出了这样的事情,郭永宁要纳妾,那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俞家不能有丝毫的怨言,即便皇后娘娘知晓,只怕也不好意思从中阻拦。
“此事我往后自有安排,娘不必再问就是了。”郭永宁道。
郭夫人还是有些诧异,郭翰林却是抢先道:“既是宁儿说了游泳,那便听了宁儿的就是,你就别问那么多了。”
问那么多也是无用,索性你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安心的等着收钱也就是了。
郭夫人明白其中的意思,到是也不再多嘴。
郭永宁到是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