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剑影相鸣,卷起的气流将四面垂落的春\/宫图搅的粉碎。
南凤被高渐离一剑击落,斜劈的长剑在他肩头划出一道长痕。
南凤抬手抹去唇边的血迹。
“高渐离你的确强大,但是,想这样赢我还早着哪。”
南凤扣动腕上机关,弯刀银月被细小的锁链牵制,向着高渐离再次甩去……
青司挣动着绑在腕上的绳索。
敞开的窗棂看似结实,但是早已经不知道经受了多少年的风吹日晒。
屋内的打斗的声音不绝,可是在青司听来,都不及窗棂“吱吱嘎嘎”的牙酸声来的惊悚。
要快。
因为她觉得这窗棂马上就要撑不住了。
可是南凤系着的绳扣,好巧不巧的正好被乌金锁挡住,要想逃脱,似乎也就只有先解开乌金锁这一条路。
因为高渐离之前说过乌金锁要形影不离的戴着,所以她根本就没研究过这乌金锁要怎么打开。
青司仰头艰难的打量着手上的圆环,当初高渐离是怎么做的来着?
好像是……
被吊着的指尖艰难的勾着手上的乌金锁,当初高渐离能将它打开,她应该也可以。
“哐”!
高渐离一时不察,被南凤一脚踢出,甩出的弯刀将他扬起的发丝整齐的切下一束。
虽然与肩膀上不断往外渗血的伤口相比,南凤这点无关痛痒的攻击算不得什么。
不过这已经能让南凤战意高燃。
“高渐离,我一定要让你输给我!”
随同而来的将士终于赶到。
“启禀燕王,已经搜过其他宫殿,并没有发现郡主的下落。”
南凤原本张扬扬起的唇角,紧紧抿起。
所以高渐离之前一直都是在拖延时间?
真是让人火大。
南凤不悦的看向不远后的窗户,好在他最大的底牌还在。
突然南凤瞳孔一缩,那镶嵌着珍珠螺母的窗棂不知何时绽开一条狭长缝隙,并且这缝隙还在无限蔓延当中。
糟了。
他忘了这窗户已经时间久远。
南凤急忙向着窗户跑去,还未靠近就被高渐离一剑扫回。
南凤急忙提刀抵挡,可是用弯刀近战本就吃亏,更何况他要面对的是认真起来的高渐离。
剑光再次袭来,这一次,若不是南凤敏捷,他现在握刀的这只手,就要被齐根斩掉。
不过尽管如此,那剑还是划过他的腰腹。
鲜血喷溅而出,南凤靠墙艰难喘息。
这样重的伤势,若是再深一点,他如今就没命了。
高渐离抖落剑上的血珠,手上长剑指向南凤肩头。
“你若再不说,这次可不会失手了。”
南凤将嘴里翻涌的血气压下。
“想知道她的下落?你跪下来求我啊……”
“你出现在北山行宫当中,我可以现在就去禀告皇上,说梁国有谋反之心。”
“梁国现在节节败退,若是西周出兵帮助天狼,你梁国马上就会不复存在。即使这样,你也不说?”
“呵……说的这么大义秉然,还不是舍不下你燕王的脸面。”
高渐离看着南凤,青司绝对是被他带走的,时间越长,青司的处境也就越危险。
长剑递出,刺进南凤肩头。
“我再问你一次,说是不说。”
南凤肩头痛的撕心裂肺,不过越是如此,他越想看看这个“战神”惊慌失措,跪下哀求自己的样子。
“她现在的情形十分凶险,你若是不按我说的做,她马上就会没命。”
长剑在伤口当中扭动,将本就鲜血淋漓的伤口,扩的更大。
“我的剑现在就在你的骨缝里,我若再动,就会将你手筋切断,赌上梁国和你持剑的手臂,你也不肯说?”
“还要我说多少次!”南凤目呲欲裂。
“高渐离!我要你跪下来求我!否则我拉着她一起陪葬!”
南凤话音未落,就见那已经裂出无数缝隙的窗棂,终于再支撑不住。
南凤握住剑刃向外狠狠一拔,可是他还未离开定住他的墙面,就见整个窗棂轰然坠落。
就这么死了?
南凤颓然的跌落在地。
他没有忘记,这窗外连着北山峭壁悬崖。
早知道,就不点穴封住她的声音至少那样她可以求救。
早知道就不把她绑在窗棂上,至少她不会死。
不对。
她死了不是正好,反正他要做的也是让她消失。
可是,为什么心里会有那么些不舒服?
看着南凤这副模样,高渐离眉头一皱。
“你究竟把她藏到哪里了?”
“藏在哪里重要吗?反正她已经死了。”
南凤笑着指向那碎裂的窗棂,“就在刚刚,她在你面前活生生的掉下去了。”
青司在那里!
高渐离心头一惊,向着窗户的位置跑去。
“没用的,那窗户底下连着悬崖峭壁,她此刻怕是只剩下一堆肉泥……”
“青司,握住我的手!”
青司看看那只离自己不过一臂之长的手臂。
面对生路,谁不想把握住,可是对于她来说太难了……
此时青司双脚凌空,唯一能用来支撑的,也就只有手下扳住的石头。
她先前为了挣脱绳索,早就将自己的手腕弄得满是伤痕,如今能维持维持住自己不被掉下去,就已经是极限了。
“小心一点,你手下的石头并不坚固,你要缓慢的移动,才能不使自己握空。”
听到高渐离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