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关了！”
当看到满脸担忧的石厚德老人时，张亮的心弦都不由一动。
老人看上去很是疲惫，眼中满是血丝，这对于一位修士来说有些不可思议，足以证明他这些日子过得很是煎熬。
“是的，我出关了，这些天有什么人来拜访过吗？”
心中的一丝触动被张亮收起，问出这句话时他满脸冷漠。
“的确有一些无上的大人物前来拜访过，听到大人闭关的消息之后都已经离去，没有徘徊太久……”
说到这里石厚德老人有些犹豫。
“有什么问题吗？”
张亮的脸色冰冷，已经有所预感。
“在你闭关第二天的时候，有强者触动了你留下来的阵法，有一道凄厉的惨叫声传出，之后就没有多少人再来这里探访了。”
石厚德老人的神情明显有些担忧，张亮斩杀域外至尊级别存在的消息他并不知道。
“要不你还是离开吧！不要再居住在我们这个小部落，我们被称为罪血，虽然被大人你用无尽的功德化去，但仍然有很多人对我们这一族不满，希望我们从天地间消失。
这次大人从边关外回来，甚至来不及和我说话就闭关，与你往日的风格大不相同，定然是在关外受到了伤害。
而不久就有强者深入我们这个小部落，肯定是为了大人你来的，大人还是离去吧！不要再庇护我族了，大人的恩德我们都铭记在心，他日若是能够回报，定当肝脑涂地。”
石族一群老弱妇孺目光中似乎都有熊熊的火焰在燃烧，每一个人都目光坚定。
“没有了罪孽，我们不需要隔一段时间就外出征战，在帝城之中没有人敢随意的对我们出手的。”
一位少年大声的开口，望向张亮的目光有崇敬也有悲伤。
“哈哈……”张亮不由大笑，“不，这次可不是你们引来的敌人，而是有些人不能容忍我继续活下去，我的潜力太高，几乎要化为实力了，而九天十地之中有人心向异域啊……”
最后一句话张亮的声音低不可闻，唯有他自己能够听到。
实际上当得知有人在他闭关期间闯入石族时，他心头激荡，觉得心寒。
“是真的心向异域，还是为了那唯一成仙的资格？”
张亮自问，却无法真正探寻。
来到帝关之后，他听到过很多关于九天十地的说法。
仙古纪元九天十地无比辉煌，不朽存在如云，甚至于立在不朽的巅峰真正的王者也有不少。
而在这一纪元，漫长岁月以来，即使这一纪元即将走到末尾仍然没有诞生出不朽者，更不要说屹立在不朽者巅峰的王者如六道轮回仙王那般无敌于天下的仙王。
“这片天地间，至尊只能有一个！”
不知是从何处流传有这样的说法，也不知是何人所说，但这样的说法确是代流传，即便是曾经诞生过不朽的长生世家都认同，他们认为若不能够触及到至尊领域，即便在遁一层次修行到如何凡也不能真正的登仙。
也有人认为一个时代能够出现几位至尊，但最终只有一人能够成仙。
九天十地之中真正处在人道领域极颠的唯有孟天正和王长生，这两人都有机会争夺那唯一的道果。
也有其他处在人道领域巅峰的强者，但却算不上真正的巅峰，要么步入了晚年，气血无多，没有突破的机会。
要么就早年修行有缺，虽然跨入至尊领域，但最多能够算得上是一尊准帝，与大帝无缘，不能够真正的无敌于天下。
整个九天之十地之中，最有希望成仙的唯有王长生和孟天正。
“是长生家族王家吗？”
张亮在心中推测，却没有多说。
对于九天十地之中真正无上的家族，如那些长生家族来说，他们早已对抵异域不报多大的希望。
越是强大的人物越是觉得九天十地没有一丝一毫的胜利希望，异域只要走出一尊不朽人物就能够横扫九天十地，根本不是九天十地能够阻挡的。
实际上张亮在帝城呆了三年有余，就察觉到了这个问题，一些最为顶尖的家族只是将他们的杰出传人派到帝城之中历练，抵抗之心其实没有多么坚固。
他们早已洞悉了九天十地脆弱的真相，若非天渊横亘在边关外，九天十地早已不复存在。
各大顶尖家族派出的传人每次去往边关之外大战都有顶尖的强者为他们守护，真正死在边关外的实际上有很多是那种无依无靠的散修，或者说比长生家族更逊色一筹的顶尖门派出来的传人。
在原先的历史之中，长生家族王家一直就没有派出最杰出的传人去往边关，王长生的最为杰出的十个儿子，号称十条龙，没有一条龙在边关中血战。
还是因为石昊的原因才被派到边关，不得不说这是一种悲哀。
真正决心和异域作战的，无敌的至尊之中，或许唯有那些老一派的至尊，他们一直在边关中作战，与异域的仇恨已经无法分隔。
而年轻一辈的至尊之中，唯有孟天正在全心全意的抵抗异域，在原先的历史之中他最为看好石昊，却仍然让石昊在边关之中大战，就是希望石昊能够继承他的意志。
“九天十地的种种苟且我不多做探寻，起码就我所见，帝城之中无数英杰还是在为九天十地战斗，在边关之中的人都值得我尊敬，至于躲在九天十地之中苟且的那些强大家族，未来终究会迎来清算。”
张亮自语，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