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人需要朋友。
这一点众所周知。
即便在古代也一样。
因为人是社会性动物。
所以,需要社交。
当然了,其它的什么交算不算。
那就因人而异了。
李牧作为一个大唐社会人,当然也懂社交。
在布局辽东的时候,也不可能全盘自己独吞。
至少作为坚定盟友的老杜。
那就必须要分一杯羹的。
然后张公谨、史大奈这些出了力的合作伙伴,也需要分一块蛋糕。
再然后,就是李勣这个新入会的会员。
李勣不好意思自己伸手。
所以,作为他儿子的李震,就成了代言人。
李牧也不介意朋友圈扩大化。
毕竟李勣是继李靖之后的新一代大唐军神。
朋友圈里有这么一位大佬镇场子,也是十分有面子的嘛!
“哥哥,据说杜公除了打算在辽东设州置县外,还打算裁撤定襄都督府,不知可有其事?”
李震一边喝着高档葡萄酒,一边砸吧着嘴问道。
李牧一脸淡定,手中缓缓的摇晃着玻璃杯里葡萄酒,微微笑道。
“大郎好手段啊,这种事也能打听到?”
李震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的笑道,“跟哥哥比起来,微不足道,哥哥才是手段通天。”
李牧举起酒杯轻轻和李震碰了一下,然后一口喝下葡萄酒。
喝完后才点了点头说道,“确有其事。”
李震赶紧给李牧再倒了一杯葡萄酒。
并开口问了一句,“莫非杜公与张公有隙?”
“大郎多虑了,此举乃顺势而为罢了,无关个人。”
顿了顿,李牧继续说道,“况且张公经营定襄之地多年,不就是为了大唐顺利拿下东关么?”
李震一听跟个人感情无关时,顿时内心深处长吁了一口气。
李勣和张公谨是好基友,作为儿子的他,自然也关心爸爸的好基友是不是得罪了大佬。
既然不是,那就放心了。
作为一只快要成年的骚年,李震本来是没什么远大理想远大抱负的。
如果一定要说有,那就是等着自个老爹嗝屁后,然后顺理成章的接班当个混吃等死的帝国公爵。
但自从认识了某只野生穿越狗后。
李震突然间发现。
嘿!原来贵族生活还可以这样玩。
然后这货又发现,自己跟在这位牛逼的李牧哥哥后面,是不是也可以跟着玩点刺激的?
就算不能像杜构一样在东海一带做个弄潮儿。
至少也应该可以跟程老三一样在陆地上装个逼。
所以李震对李牧的战略布置可谓是最积极响应的一个。
“哥哥,刘师立那边大人已经安排妥当,不日将会前往西北。”
“嗯,那就好。”
“只是哥哥,为何要如此厚待刘师立,之前因为琉璃制备之事……”
李震本想说这老小子不识好歹,之前老是碍手碍脚,现在就应该让他留在岐州腐烂到死。
只见李牧摇了摇头,“大郎,物尽其用,既然他想去西北搏一下,那就成全他,他日西北光复,又何尝不是一份助力。”
其实李牧就是良心痛了而已,按照原史,老刘这哥们应该在大西北建功立业,然后青史留名的。
结果因为他这只野生穿越狗乱入后,导致功劳没了,至今躺在岐州那地郁郁寡欢。
岐州那地吧,听着是好听,凤鸣岐州。
然而,这地界苦逼到了极点。
在交通不发达的年代里,这地就算有矿产资源也是无济于事。
估计除了李牧,没人愿意投资这里。
李牧当年为了玻璃,硬生生找关系把刘师立摁在地上摩擦。
搞得后来这哥们抑郁了,心理阴影辣么大。
如果再不拉他一把,估计就真的废了。
况且让他去西北,也是一招保险棋。
万一以后侯君集一个脑子犯浑,跟着李承乾一起搞大新闻。
那这哥们也好顶替了侯君集的作用。
“哥哥的意思是?”
“西北光复之后,接下来该是怎么走,大郎难道看不出来?”
李震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
“哥哥是说西域?朝廷会向西域用兵?”
李牧拍了拍他的肩膀,点了点头说道。
“大郎猜的不错,西域,不会让我们等太久的。”
李震顿时虎躯一震,我去,要不要这么猛?
这会还在打高句丽呢?
你们就开始盯着西域了?
要不要这么刺激?
李震赶紧喝了一口葡萄酒压压惊。
李牧也拿起桌上的葡萄酒喝了一口,然后继续说道。
“大郎不妨可以提前投资一下西边,有利可图。”
“哥哥的意思是?”
只见李牧微微一笑,举起酒杯再次和他碰了一下。
然后轻轻突出两个字。
“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