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这里进展顺利,楚昊那边也没耽搁什么。
牧才英虽然看楚昊不顺眼,但今时不同往日,楚昊怎么也是个千户,他就算有什么心眼,也不会当着面耍。
冬至的节礼很实惠,无非是一些吃穿用的火炭之类。顺阳关也没什么好东西,只有一腔羊半腔猪是实在东西。
看到羊肉,楚昊的脸色又有些阴晴不定。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竟然会对阮白抱有那样的龌龊心思。在床上的反应多少还能够圆过去,毕竟是在做梦,只要他没说梦话可是刚才呢他的反应可是实打实地对准了阮白,二狗子那么精,怎么可能会没发觉
二狗子会是什么反应他努力回想刚才阮白来叫他的情形,却发现自己根本看不出什么异常来,好像没觉得他那样有什么不对。
是了,二狗还小呢。十五岁的小娃子懂什么他只要好好引导,应该不难把两个人的关系从同床共枕,发展到“同床共枕”
“啪”楚昊猛地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用力之猛差点把内槽牙给打落。
牧才英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把东西送完想走,只是想说两句场面话的功夫,楚昊就愣住了,现在还他自己扇了个耳光光是听那声音,哪怕不是扇在自己脸上,牧才英也觉得脸皮子发热,痛的慌。
“下官东西还未送完,先走一步,告辞。”牧才英跟背后有鬼追一样,一溜烟跑远。
跟在他身后的几名辅军面面相觑,没听到楚昊的回答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开头通报的那个辅军挠了挠头,提气:“我们走了”
楚昊被叫得猛然回神,和几个辅军大眼瞪小眼:“嗯,不送。”
辅军得令,赶着驴车追他们的上官去了。
牧才英根本就没有服务意识,送来的东西直接就堆在院子地上。楚昊也不想叫人帮忙,自己就提着东西,该放厨房的放厨房,该放库房的放库房。
看到楚昊的人都不敢说话,心里面对他脸上那个通红通红的巴掌印好奇死了。众人眼巴巴地看着楚昊放完东西,轻轻一个纵身就又跳上了屋顶,才聚在一起小声嘀咕。
“看到没有看到没有”云姑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指自己的脸,又小心点了点楚昊在的方向。
“半张脸都肿了,怎么会没看到”丽娘也很好奇。
马大娘眼睛闪亮,只是比较内向话少。
和她一样话少的还有男人们。男人们撑着大男人的脸皮,可不代表他们没有好奇心,一个个竖着耳朵听得仔细。
“你们说谁打的”
“谁有胆子能打楚大人啊没看见京城来的田大人,都对楚大人点头哈腰的。”
“也是。”
“老爷打的”
马大娘忽然插口道:“老爷和田大人在念书呢。”
“总不能是楚大人自己打的吧”
“刚才不是有人来送东西吗”
“带头的那个很嚣张的那个谁,不过他打不过吧”
“对,上次他叔父都被楚大人给扔出去了。”
“嗯”
于是,楚昊脸上的巴掌印成了不解之谜怎么可能
一对上阮白,楚昊就什么都交代了。
阮白的学习时间很紧张,但再怎么紧张,中午还是有休息时间的。通常这个时候,如果天气好的话,他会到外面溜达一圈;如果天气不好的话,他就在屋子里溜达一圈消食。
今天他刚溜达到房门口,就被尾随了一路的楚昊给拖进了房间,那样子分外像是被变态跟踪狂劫持的受害人。
受害人懒洋洋地盘腿,靠在墙上,打了个哈欠:“干嘛”
跟踪狂表情严肃,端端正正地跪坐在炕上,低头:“二弟,哥昨天晚上梦到你了。”
阮白一个哈欠打到一半,回想起早上被楚昊磨磨蹭蹭,耳朵根一红,不自在地动了动:“嗯。”说起来,他昨天晚上那啥是梦到了谁上辈子肯定是哪个大胸妹子,这辈子楚大狗的胸膛好像也很宽广
楚昊不敢抬头,怕看到阮白嫌恶的眼神,趁着还有勇气,一鼓作气往下说:“哥我对你不是哥哥对弟弟,而是想和你共结鸳盟”他说完等了半天,没听到回答,忍不住悄悄抬眼,看到阮白整个人僵硬在那里,脸色白了白,手抬起又放下,“就是哥想跟你成亲,一起过日子。”
他今天想了又想,发现自己对阮白其实早就起了心思。否则他根本就不会时时注意着阮白,明明知道他身上有那么多疑点,也还坚持把人给拘在自己身边不放。在草原上的时候,他还能骗自己说是情势所迫;可是回到大周后,他根本就没有理由。可是,除了最早前几天,他放着自己的军营不睡,反倒死皮赖脸住在这荒驿里,宁愿日日奔波往返。就像他是出去做工,每天回家搂着自己婆娘睡觉。
他每天都把阮白抱着,把人捂热,甚至半点都不介意和阮白用一双筷子,吃他不爱吃的,吃剩下的
共结鸳盟什么的,阮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结婚的意思。要说之前他还觉得有些高兴,可是现在却有些着慌。明白心意之后不是应该求交往吗为什么就直接求婚这位兄弟,是不是中间省略了什么很重要的步骤了刚刚自弯的男人心理压力很大啊
“二弟,你慢慢考虑。哥定不负你。”楚昊白着脸,大着胆子摸了摸阮白的手,急匆匆就跑出了门外。
田凯复在外面等着他:“世子殿下,下官有话要讲。”
毕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田凯复虽然在楚昊面前一直保持着恭敬,但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