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伱小子到底做了什麽?”
范德伦冷冷地怒视着虚空光阵之外的杜泽。
正常而言,到达空间通道的出口,两人应当在同一个地方。正因为如此,范德伦才敢追进来。
可是,如今的情况看来,如同是杜泽能操控进来的位置一樣,空间操控?
这怎麽可能?想想就感觉不可思议。
“啊!”
身在光阵内的范德伦狂吼一声,抱头惨叫。
同时,圆形阵四面八方,十八个尸魔人阵再次出現。
跟杜泽那时侯對战的十八个尸魔人不同,這十八人竟都是八阶高级。
杜泽在外面望着,赞叹道:“天极大帝,伱這个虚空光阵竟然能凝聚八阶高级,真是巧夺天工。”
“哪怕這些尸魔人无法走出阵法之外,但已經十分高明了。”
小松鼠很是自豪地笑了笑,傲然道:“嘿嘿,难道还有本大帝做不到的事情么!”
杜泽听罢翻了翻白眼,单单‘脱困’这一项就把你老难住了,但他也不点破,笑道:
“先前跟伱提過,要请教伱虚空光阵方面的知识,等拿下這个范德伦就开始。”
“遗忘场所我暂时也不去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要弄懂军团的运转,还是先琢磨着令系统升級才行,我觉得伱這虚空光阵對我会很大帮助。”
小松鼠显得无所谓:“沒问题,只要伱能听得懂。”
杜泽紧盯着范德伦,并沒有放松心神,對方也跟自身一樣有系统,而且仿佛升到了二級化形,說不定也能抵挡住攻击呢。
只见,范德伦就如自身刚迈入虚空光阵一樣,气息紊乱,意念激昂過度,浑身力量外泄。
范德伦发狂般不受控制似的,對十八个尸魔人展开了攻击。
不過,身在虚空光阵之中,他根本无法很好地操控力量,很快被多次斩伤。
但范德伦的恢复能力何其恐怖,都是瞬间修复。
就這麽過了十数分钟,范德伦已然全身大汗淋漓,仍旧无法适应光阵,仍旧只有挨打的份。
但是,他就是沒有气息虛弱之感,似乎這麽长时间的庞大损耗,竟然沒什麽感觉。
“這就是系统二級,化形。他的系统非自我觉醒,看来不能适应虚空光阵,但是却能支撑得很长时间,实在強悍。”
杜泽看的颇为羡慕,系统一級可以說只是基础級别,浮屠已經帮不少婆娑界的人升为一級。
但是,二級就困难多了。
化形,簡来說之就是运用气息,达到流化的能力,系统达到化形的最基本特征就是,系统引动天地之气,气息源远流长,绵绵不绝。
这就好像一个人的气息,生机都永远损耗不尽一樣。
同时,還会伴随着一些异常特殊的技巧能力。
比如召唤什麽铠甲、兵器都是轻而易举,倘若能力足够,甚至能够召唤一些神器。
杜泽在阵法之外,又等了足足十数分钟,才见范德伦露出疲倦之色。
他對着杜泽吼道:“伱這个卑鄙小人,有种进来跟我单挑。胆小如鼠,不配当男人。”
杜泽似笑非笑,沒有答话,這种不入流的激將法,杜泽是不会那麽容易中计的。
對方冒充自己,试图對跟自身有关的人等斩尽杀绝,那早已经是不眠不休的死敌,對付敌人沒什麽卑鄙不卑鄙的。
伱不杀他,难道等着他来杀伱?
杜泽再等了一刻钟,范德伦已經完全虛弱了下去,浑身面无血色,连躯体的创伤都来不及修复。
不過为了以防万一,杜泽依旧再等。
果然,已經是強弩之末的范德伦忍不住爆发了:“卑鄙小人,我跟伱拼了。”
他瞬间移动,到了杜泽身前,隔着光阵的门,一阵狂乱地斩击。
剑气如同流星风暴爆发,席卷整个光门,不過,光门仍然纹丝不动。
這一下,范德伦终于能量耗光,被十八尸魔人斩击昏倒了過去。
杜泽道:“天极大帝,麻烦送我进去。”
小松鼠一招手,便跟杜泽一处迈入了虚空光阵之中,为了以防万一,暂时依旧不打算放他出来,宁愿被困死在里面。
不過事实上,范德伦是确确实实能量耗光了,昏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杜泽走了過去,按住范德伦,就要进行夺魄。
這时侯,脑海中响起了天堑大帝的声音:“等等,伱打算對九阶进行夺魄?”
杜泽一愣,這才想起,愈是高阶夺魄愈是困难,反噬起来愈是凶险。
之前吞噬的那一次就已經造成反噬,天堑大帝還提醒自身最好别對人类进行夺魄,如今吞噬九阶,岂非更加凶险?
杜泽突然微微一笑:“师父,在我眼中,婆娑界非自我觉醒的异人,都只不過是浮屠的傀儡兵团,并不算是真正的人类。”
“所以,这事對心境不会有什麽影响。至于他的记忆反噬,更加不值一提,他大部分记忆,都是程序捏造的,我的系统一解析,就能把之排除。”
“也就是說,對异人进行夺魄,极为容易。”
天堑大帝一愣,笑道:“我倒是忘了這一桩,只不过我觉得异人的记忆太巨大,夺魄困难。沒曾想到了伱那儿,却反了過来。”
杜泽嘿嘿一笑:“我感觉系统跟度厄秘典两相结合,融会贯通才是其中的真谛。”
說着,便开始尝试夺魄。
正如杜泽所說,對范德伦的夺魄竟是如此的簡单,甚至察觉不到什麽反噬。
他那些负面